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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七章 法海,禅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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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了酒,生娘娘的气了吗?那我们今后再也不吃酒了,您能不能让娘娘回来?”

    法海禅师说:“她不会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像是在回答她,也像是在回答自己。

    法海禅师解下了青宴手腕上的法咒,青宴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他。他是很少这么安静的,及至出门之前才问了他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你不悔吗?”

    法海禅师看着白府门口熙攘的大街,出了很久的神。而青宴,最终也没听到那个答案。

    热闹的白府,一夜之间几乎全走空了。诺大的三进三出的院子,只余下小灰,并做饭的柴火妖。许仙和玲花得知消息从学堂赶回来以后,不敢相信娘娘真的走了,将院子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,都没有再看到那抹妖娆娇笑的倩影。

    他们问法海禅师:“爹爹,我们的娘呢?”

    他静静的关上了禅房的门,一坐,又是整整三天。

    这个院子存留了太多太多的回忆,他的留下,也是对自己另一种无声的惩罚。

    同法海禅师一贯的静默不语不同,白素贞回了峨眉山以后一直都是好吃好睡。

    青宴等人找过来的时候,她还坐在清风洞的那张高台上,教育着手里的石头精不要自怨自艾。她说,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要随缘的,你是石头,就该做石头该做的事。比如被砸成板砖做石阶,比如堆到关外做城墙,再比如放到酱缸里头当压菜石。

    但是你爱上石阶旁边的石狮子就不对了,爱上哭倒城墙的孟姜女也不行。压菜石和腌菜缸就更不能在一起了,这不是一个体系,也不是一条道上的。

    石头精被说的一头雾水,傻呆呆的问她:“娘娘,孟姜女是谁啊?”

    白素贞说,她是谁一点也不重要。重要的是孟姜女哭长城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,你怎么能说这么一个悲伤的故事给我听呢?

    这般说完,她却似找到了一个十分伤心的理由,真的落了泪来。

    她哭的很伤心,几次抽咽颤抖,又缓缓呼出一口长气,点着石头精旁边的葫芦精说:“你知不知道你爷爷被蛇精抓走了啊?你那其余六个本事通天的兄弟哪去了?”

    葫芦精说:“娘娘,我没有兄弟。”

    白素贞回:“兄弟都没了?”

    她没等葫芦精再回答,眼圈一红又是姗姗两行清泪。

    倚在山洞门口的猴子精对青宴等人说:“自打回来,就一直是这副样子。峨眉山的小妖都被她拎了个遍,看着就跟没事人似的,实际她心里难受谁不知道?”

    青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白素贞。

    你看她坐在那么高的高台之上,得台下一众小妖仰视。她不停地跟它们说话,不停的想要忽视心口的钝痛,却如何不是将自己置于更孤独的境地。

    青宴说:“白素贞,喝两杯吗?”

    白素贞其实早看见了他,却有些不敢看他。因为看见了他,就会让她抑制不住的想起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她的眼神凝滞了一下,随即笑迎着他说:“我这儿可没有好酒,但是隔壁山头梨花妖那儿却酿着一种梨仙醉,我们去把它偷来?”

    青宴长臂一伸从高台上一把将她扯下,睨着她肿成烂桃的婆娑眼笑对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不就是什么了?”

    那一夜,白素贞跟青宴几乎偷光了梨花妖的“半壁江山”,酒坛子在清风洞的洞口堆了一排,梨仙醉的滋味飘的整个山头都经久不散。

    她的酒量很好,青宴都醉了,她还清醒的抱着酒坛独饮。

    她问青宴:“你有没有爱上过什么人?如果你爱的这个人注定不会爱你,你还会继续爱他吗?”

    问完以后自己却先笑了。

    她说:“你看,我的年纪大了记性就变得不好,这个问题我曾问过你的。”

    青宴当时的回答是,好像都爱过,也好像都没爱过。

    可是,真的爱上了谁,又如何可以那么轻易的,再爱上其他人呢?

    青宴轻抚上她的眼角,点着她眼底的一颗小红点说:“你笑的时候总会遮住这颗泪痣,我还以为你不会哭呢。”

    白素贞说:“我最近经常落泪,不若将它剜掉吧。”

    青宴懒洋洋的一笑,顺着那轮廊勾挑出一个心的形状。

    “要剜,也该先剜了你心里的那个男人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你何时回你的鹤鸣山?”

    “怎么,他赶了你走,你又来赶我了?”

    她的视线不自觉又是一滞,答非所问的岔开话题说:“梨花妖要是发现存了百来年的酒都没了,会不会冲过来挖我老白家的祖坟?”

    青宴说:“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,你家哪里有祖坟可挖,你连亲生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呢。”

    “这又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啊。”

    青宴拍了拍肩膀说:“那就哭吧,哭出来了,也许就不悲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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