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这样温暖的笑容让她觉得舒服,很舒服……
见她淡定地理顺一团糟的发丝,墨成轻咳一声,道:“你这身体跟弱鸡一样,脸色苍白,嗓子沙哑,路也走不稳,改天去军营练练。”
她并不说话,所谓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。大病初愈,这很正常。
回至凉亭,夜昭颔首,作揖道:“刘将军,长史大人。”
公孙自她来后,便一直臭着脸,见她行礼,冷哼一声。
墨成眉心一拧,却没说话。
反倒是刘敬诚抚着一绺胡子,好奇道:“这位便是将军所说的军师吧,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呀,现在可是你们后辈的天下,我们就要退休咯。”
“刘将军,话可不能如此说。你这盘棋,可杀心不小,全然不见退休之心。”
“将军缪赞,若无你相让,岂有我大杀四方的机会。”
刘敬诚摆手,一脸无奈。
“不如将军与军师来一场吧,棋场如战场,军师何等聪明,定然能叫我们大饱眼福。”
见夜昭舒坦,公孙就觉得不舒坦。骨子里痒痒的,非要作。
夜昭捧一杯清茶,轻轻一嗅,道:“我不会下棋。”
刘敬诚感到神奇的不可思议,新皇上位后,当今天下推崇读书人全方位发展,围棋就是其中之一。
公孙青酉也很诧异,即便是女子,稍有学识家中定会为其请棋师教学才对。这,说不会,可能吗?
干净,如黑宝石般澄澈的眼眸,墨成微怔。他知道夜昭不会说谎,应该说是不屑。
的确,山中十年,方丈只教会她两件事:行兵布阵运筹帷幄,心狠手辣不择手段。
下棋那种消遣的东西,她从未接触过。
气氛一时间静谧,直到被人打破。
“报,将军。”
“说。”
“城门守军来报,匈奴人有异动。”
墨成起身,笑意收敛,嘴角轻抿,眸中似有战意流淌。
“来得正好,且看今年来的谁?”
………………
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匈奴铁骑整齐立于城下,强悍气势遮天蔽日般的压迫。健壮的雄马铁蹄铮铮,仰天嘶吼;鎏金色盔甲散发着暗哑光芒,发出骇人威压。
主将台,一邪魅男子慵懒地半躺在软榻上,黑发半垂半拢,阴鸷的桃花眼溢满自傲,高挺鼻梁,冷不丁一哼,薄唇微张,吐露不屑之言。
“你们的大将军墨成呢?我等了他数十日,莫不是怕了?”
此话一出,城下匈奴兵哄然大笑。
城门上,孟卫风握紧铁拳,脸胀得绯红,“瑁段,你好大的口气,想见大将军,就跟我单挑三百回合,赢了,再说!少在那娘们唧唧的……”
“咻……”
一支疾飞的利箭闪电般,划破苍穹而来,在他来不及反应之际,直取心脏。
锵,一柄突然出现的银色匕首将近在咫尺的箭头硬生折断。
“瑁段,你失了规矩。”
他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,乐不可遏道:“墨成,你手底下的兵不守规矩,我帮你□□□□,不好吗?”
墨成收回匕首,淡声道:“战,或退。”
瑁段抬高下颚,道:“我今次是来下战书的,你们中原人繁文缛节,喜欢一套一套的来。我,入乡随俗。”
话毕,手一抬,大漠的百只雄鹰冲天而起,双爪各擒一封信笺,鹰喙上更是有一摞。
它们直飞入城中,在空中盘旋几圈后,将信笺投下。
几千封信笺,随风飘至各处,供所有城中人读阅。
公孙手快,抓到一封就拆,草草读完,直骂了娘。
墨成与夜昭淡淡看着,一动未动。反倒是刘敬诚急不可耐,忙问道:“如何,说了什么?”
他气的手抖,将信往前一递,“你自己看。”
“吾乃大漠雄鹰之子,顺天命,承天意,亲率二十万精兵,讨伐夏国皇族,汝等若投降,吾或可考虑不杀之,如不然,三日后,吾定将雪洗雍州城关。”
刘敬诚义愤填膺,当即把信撕得稀烂。
“呸,他匈奴人顺的是什么鬼天!这是挑衅!分明是想用这一纸信笺威吓我城关的军心,民心,居心叵测!居心叵测!”
孟卫风更是直接上前请战,“将军,让我去刮了他的皮。”
墨成平静地摆手,对着一旁老神在在,发呆良久的夜昭,问道:“军师,可有看法?”
夜昭汪水的眼眸回望他。
“恭喜将军。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