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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至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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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十六章

    高红萍喜忧参半。

    喜:喜在由于她的工作出色,餐饮部在她的主持下,各项工作都做的很好。无论菜肴、服务都给住客和定办酒席的客人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,并获得了一致好评。为此宾馆最高层领导们集体研究通过给予高红萍一个特别的奖励,就是将宾馆所属的一小套公寓住房半租半送地分配给她。所谓半租半送就是每月收取少量的房租,持续五年后将产权划入她个人名下。得此奖励后高红萍是惊喜万分,当钥匙发给她时,她就简单地找人将房间粉刷粉刷,购置一些必须的日用品后,便带着儿子冯涛开开心心地在房里住了两夜。这之后她每日下班后就不一定往母亲家里赶了。在餐厅里吃罢晚饭后就可以到套房里休息了。如此高红萍的心是特别地欢喜。

    忧:忧在她的个人问题上,虽然她与刘永滨相处了几个月,可是这几个月高红萍对他还是没有多大感觉。爱不深、意不切,尽管她不觉得刘永滨有什么地方不好,尽管她还是愿意和他继续交往、谈心,可是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。她也清楚,刘永滨与她都是到了中年的人,那些浪漫的诗句都不属于他们了,可她还是理不清、想不出问题究竟是在哪儿,就这样她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这边高红萍举棋不定。

    那边冯志明心中无底。

    冯志明吃不准、又猜不透高红萍会怎么想,她会答应我的请求吗?她会二度再嫁入冯家,做我的妻子吗?从她又找了男朋友这点上看,她把我一直只当作小叔子、弟弟看待,完全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意,我若是冒然向她吐露忠肠,她又会做何反应呢?会不会非常气愤地骂我一顿,还是会怎样、怎样.......,他想象不岀。但如果我不向她表白,而是听之任之她嫁于别人,那我的爱不是付之东流了吗。不行,我得跟她说,无论她拒绝也好,骂我也罢,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,其结局如何暂无需思虑。我要让她知道我对她的爱,知道我冯志明对她是发自内心深深地爱她、喜欢她。

    冯志明拿定了主意,要向高红萍表明他对她不再是对嫂子、对姐姐那种感情了,而是刻骨铭心地爱上了她。于是从十月十二日星期一上班后,冯志明终于按捺不住将要跳出喉咙的心,鼓足了勇气给高红萍拨通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喂,哪一位?”

    “喂,我是志明。”

    “噢,是志明呀,有什么吗?”

    “噢,没多大事,是关于涛涛的学习问题,你下班有空吗?我想和你谈谈。”冯志明显然是借涛涛扯了个小谎。

    “可以,有空,那么你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这样吧,等你下班后我到你宾馆门口等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到我单位里来,这样吧,下班后我们找个地方聊聊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吧,你说个地方,我准时到。”

    高红萍想起了和刘永滨第一次谈话的那个茶社,于是就将那茶社的地点告诉了冯志明,并约定了见面时间。

    五时多一点,高红萍与冯志明这对曾经的叔嫂,如今仍留有姐弟之情的中轻年男女,相交相处了十几年后第一次在家庭之外的地方会面了。

    二人坐下后,随便要了点茶水和瓜子点心就开始了一场注定是极不平常的谈话。

    “志明,涛涛学习怎么啦?是进步还是退步了,或者是闯了什么祸?你不要有任何隐瞒,通通告诉我,是好是坏我都承受的住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,涛涛很不错,学习在班上不算顶尖,但也是中上等,而且这孩子各方面都比较理想,就是凭着个大体健,偶尔会欺负弱小的同学,这一点和哥哥挺象。”

    “哎,和他爸爸一个德性,真是谁的种象谁,你可要多多地教育教育他,以免闯祸,我这儿拜托了。”高红萍恭恭手,以示谢意。

    冯志明笑着表示会教育他的,并宽高红萍的心说道:“现在好多了,你放心吧,我会多说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找我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是我遇到了麻烦,因此我想找你谈谈,谈谈我的个人问题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该怎样解开我心中的那个死结。”

    见到冯志明一脸傻气的样子,高红萍不由地好笑,然后又问道:“你怎么啦,和对象闹意见了吗?找姐姐诉诉苦,好让我就来开导开导你吧,有什么话说开了不就解了吗,还有什么死结呢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,我们没有闹意见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到底找我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是我的错,我们已经不谈了,我已向她提岀了分手。”

    “分手,你们不是好好的吗,那姑娘也挺不错的,你们又很般配,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呢?”

    冯志明一时语塞,事先想好的很多话不知怎么说了,他脸色泛红,表情有些激动,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高红萍,嘴唇张张又停停,停停又张张,一句话也未吐出口。

    高红萍见他这般模样,有点莫名其妙,等他开口,可他总不出声,实在沉不住气的她又说道:“怎么不说话了,象个闷葫芦似的,这可不是你的作派,找我来是看你沉默的吗?再不说话我可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红萍、红萍我想要你,我想要你,我想要你回来和我、和妈妈、和涛涛一起过,我……。”冯志明憋足了浑身的劲,一口气吐出了发自心底的爱恋之语。

    “什么,你要我,你有什么资格,有什么权力要我,我是什么,我是人,是女人,而不是东西,不是供你们兄弟俩要来要去地商品。你疯啦,我是你嫂子,是你姐姐,你怎么能说出如此浑帐的话来,我已经有新的男朋友了,你是知道并且见到过的,既然明了,你还敢跑来说这话,不是诚心来拿我开涮,拿我羞辱的吗?”高红萍勃然大怒,边说边站起身来,真的要走人了。

    “红萍,不,姐姐你听我说,听我把话说完好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听,不听,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,会有如此的想法,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,姐姐,请你看在我们多年的叔嫂、姐弟之情的份上,就再坐一会儿,听我把藏在心里多久的话全部说完,待我说完后你怎么指责,怎么怼骂全由你。”

    高红萍愤愤不平,面露凶像地直视着冯志明,稍稍站了一会儿,然后想了想,定了定神又说:“好吧,我就权且再坐一会,看你还能吐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。”

    冯志明喝了一口茶,理了理头发,然后发自肺腑地说道:“红萍,姐姐,我暂且这么叫你,我没有疯,说的也不是浑帐话,此时此刻我比以往任何时间都清醒、都冷静。自打你嫁入我冯家以来,我就非常的喜欢你,但那时你是我的嫂子,我没有非份之想,也不可能胡思乱想,只是把你当亲姐姐一样地看待,我以你的喜为喜;以你的忧为忧,你的喜怒哀乐无不牵挂着我的心。而我遇上了开心和不顺利的事情都想跟你说,听着你的开导和你那爽朗的笑声我感到舒服,感到轻松,我为有你这个姐姐而高兴、而宽慰。我们经常在一起无拘无束地交谈,这一点有时连志刚都嫉妒。你虽然比我大不了多少,但我却似弟弟一样地尊敬你、想着你、念着你。就连我要找的对象都用你的形象来对比,以至于我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。妈妈对你好,你也孝顺她,你们婆媳之间是那么地亲善、融洽,我感到欣慰。哥哥对你不好,你屡遭他的伤害,你们夫妻之间是那么地不和谐,没感情,我感到心急如焚。现在你们离婚了,你不再是我的嫂子了,可你的面容笑貌依然停留在我的脑海之中。我在和秦婉云相聚之时,常常以你的一言一行当典范,拿你的事事件件当话题,我总是把她和你相比,故而使她老和我闹别扭,但我依然如故。对于她我始终是爱不深、情不真,每次见到都有着貌和神离的感觉,开始我也不知其理,不解其意,慢慢地我才发觉,我真正爱的人是你呀。是的,我也知道并看到了你重新找的男朋友,但我感觉到你并不是很深地爱他,我还觉得你们的关系并没有到谈情说爱的程度。国庆节那天不期而遇后,我对你的感情更加深厚,所以回家后我是天天吃不香、睡不沉,夜夜思念你,因此今天我再也忍不住了才打电话给你。再者说了,小涛涛太可怜了,别人家的孩子,若是父母离婚后,不是失去父亲,就是失去母亲,而他可以说父亲、母亲都失去了。你离婚走人回娘家住了,陪不了他了,而哥哥呢,又整天对他不闻不问,所以妈妈心疼他,经常想方设法地弄点好吃地给他,以宽他的心,可是再好吃的东西能和父母的陪伴相比吗。我爱护他,时不时地陪陪他,关心关心他的学习。可奶奶和叔叔的关爱怎么也胜不过父母之疼爱吧,小家伙挺坚强,可再坚强他也是个孩子啊,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小的人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呢?姐姐,请你好好想想,认真体会体会,看在妈妈的面子上,看在我真实的情感上,更看在涛涛幼小的心灵上,答应我,回来吧。回来和我们一起生活。我爱你,我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的话全是出自内心的真情。假如你已经和那个刘永滨有了深厚的感情,假如你已经决定嫁给他了,那就当我这一席话没有说,我刚才的语言全是放屁。但我还必须提醒你一句,那个人也许会对你好,一心一意地爱你,呵护你,可涛涛和他没有半点关系,他会对涛涛好吗?涛涛又会接受他吗。而我就不同了,涛涛是我的亲侄子,我又没结婚,更谈不上有亲生骨肉了,那涛涛不就如我亲生吗,我又是看着他长大的,况且现在涛涛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比你们这两个亲爸、亲妈都多,这一切难道不是事实吗?希望你三思。”

    “啊!”高红萍呆住了,原先的气愤不知跑到哪里去了,她万万没有想到,毫无思想准备地听完了冯志明这一大串发自内心深处的铿锵话语,她方寸大乱,傻盯着几乎要哭的冯志明是不知所措。冯志明的每一句话无不打动着的心,尤其是他提到了涛涛,提到了常常令她痛彻心肺的儿子,她无言以对。不错,她是可以不管不顾刘永滨对涛涛怎样,也可以不听不闻涛涛对他接受与否,而义无反顾地嫁给刘永滨。然而她是母亲,儿子的一言一行能不牵挂着她的心吗?她无话可说,双手紧紧地捂着脸,很久没有掉下的泪水从指缝里滚了出来。

    冯志明没再说话,他望着已动了真情的高红萍无需再说什么了。

    两人都陷入了沉默,小茶社里静静地没有声响,只听到双方的心脏在“扑通、扑通”地跳个不停。

    此时无声,此时无语,此时无情,可此时的声、语、情却响过了气笛轰鸣;赛过了长篇大论;深过了江河湖海;也大过了天南海北。高红萍面对着曾经的小叔子、小弟弟,不知如何作答,如何决择,时间煎熬着两个人的心,一分一秒都难以流逝,难以消除。许久、许久,高红萍才松开了手,擦了擦眼泪,然后表情复杂地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对刘永滨爱的不深?你又怎样看出来我们还没到那个程度。”

    “感应,一种心灵感应,凭我们俩相处的那么长时间,通过我对你的了解,不免对你有这种感应。”

    “你,你可太聪明了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,我的心已经掏出来给你看了,何去何从,希望你给我一个明确的表示。”

    “志明,请容我考虑考虑,此事太突然了,我没有思想准备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,我们还是先各自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姐姐,希望你能够尽快地给我一个满意地答复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那我们再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再见。”

    于是两个人离开了茶社,冯志明带着一吐为快的轻松感回家了,而高红萍却没有赶回家,她一人来到了单位分给她的套房里。

    这下该高红萍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时值深秋,气温变冷,已晴了多日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,雨水在夜风的吹动下“啪”、“啪”地拍打着窗户。然高红萍的心尤如雨水流入的河海“哗”、“哗”地翻卷着波浪。

    雨越下越大,夜越来越深。全无睡意的高红萍静静地靠在床头苦思冥想。刘永滨、冯志明这两个男人的身影交替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。刘永滨人不错,也同样有着令人心酸的往事,我和他可说是同命相怜,加之我们同学一场,彼此印象不差。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,看的出他对我是真心的。我若和他生活在一起,也许说是挺不错,挺舒心的。可是我对他怎么就是爱不到那么深呢?再说这么做儿子会怎么想,会适应他、接受他吗?冯志明,我对他可是非常地了解了,我们俩的感情也很好,但那都是叔嫂、姐弟之情呀,我一直把他当成亲弟弟看,怎么好一下子变成这种感情呢?对于他涛涛会同意吗?如果嫁给他那我将再一次跨入冯家,冯志明绝对是个好人,他会对我对涛涛都无私地关爱,可是那个魔鬼还在呀,我若嫁过去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怎么相处,说不定又要在一张桌上吃饭,岂不尴尬。冯志刚、冯志明毕竟是兄弟,若时间长了,冯志明会不会象他哥哥那样而改变对我的态度,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吗?然而她又否定地想,应该不会,因为这兄弟俩根本就不是一个父亲所生,流的血自然就有很大的差异,十余年的交往足以证明了这一点。她反复思量,左右权衡,还是予盾重重,犹豫不决。直到后半夜她才无法理出头绪地躺下半睡半醒地对付了一夜。

    ‘所谓爱情就是两颗心互相撞击而喷岀的火花’高红萍和冯志明能撞击岀火花吗?他们的心可是撞击了十几年了,可那些撞击只是叔嫂情,姐弟爱呀,与爱恋之情毫不搭调。

    连续几天高红萍都是在苦想中迷迷糊糊里度过,直到周末下班后,她才骑着自行车到儿子的学校门口将涛涛接到了她的宿舍里。

    晚饭她准备了好些菜,和涛涛一起有滋有味地吃着、笑着。涛涛略觉奇怪地望着桌上丰富地菜肴边吃边问妈妈道:“妈妈,你今天怎么弄了这么多的菜,是还有什么人来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呀,就我们娘儿俩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俩也吃不了这么多呀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你敞开了吃,涛涛是男子汉,男子汉就要能吃,能吃才能干大事。”

    “再能吃,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呀,妈妈你拿我当菜脯包了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,涛涛,妈妈就是在为你高兴。”

    只要是和儿子在一起,高红萍的心是特别地开心,再有什么烦恼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。她深情地望着儿子嘴不停地动着,手不住地忙着,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。

    “涛涛,你也不小了,十四岁应该懂点事了,妈妈有一个问题想问你,你怎么想的就这么对妈妈说好吗?”

    “好,妈妈,我一定实话实说。”

    “涛涛,你看我和爸爸也已经分开一年多了,你每个星期才可以陪妈妈一天,妈妈总不能老是一个人过吧。”

    冯涛立即明白妈妈此话的含意,可是他毫无思想准备。听妈妈说完他就直愣愣地盯视着高红萍,他的嘴也不动了,手也停下了。但是他的头脑却开始活动了。

    “妈妈我明白你这话的意思,我虽然不懂大人们所说的感情问题,可是妈妈你还年轻,总需要有个人陪着你,保护你,这点我还是懂的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儿子,谢谢你这么理解妈妈,那你看妈妈跟刘永滨叔叔你能接受吗?”

    “噢,就那个国庆节时和我们一起游园的刘永滨呀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,你喜欢那个人吗?”

    “妈妈,我喜欢不喜欢不重要,我也大了,渐渐地就可以独立了,我若不喜欢我就少来吗?重要的是你喜欢,你过得好,过得开心就行,不必考虑我的感受。老实说那天我就看出来了,可是那个人我确实不怎么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志明叔叔呢,妈妈若和你志明叔叔在一起,你愿意不愿意呀。”

    “啊,志明叔叔?”冯涛万万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叔叔的事,他坠入了云海,脑髓在高速地转动,稍停,他十分认真地问妈妈:“叔叔不是有对象了吗?就是那个叫秦婉云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可你叔叔不喜欢秦婉云,他找妈妈说清楚了,他想要妈妈和他好,要妈妈搬回去和他、和你奶奶还有你一起过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错呀,叔叔对我好,你和叔叔又很有感情,可是爸爸怎么办,爸爸还天天和我们在一起呀,叔叔固然很好,可爸爸毕竟是爸爸呀。”

    高红萍愣住了,她盯着这个才刚刚十四岁的儿子,听着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那么有道理,她心里高兴,涛涛懂事了。可当他提到他的爸爸,表情却是那么地沉重,父子连心,高红萍明白在儿子的心里爸爸永远是爸爸,叔叔再好还是叔叔。由此她又想到了冯志刚,这个活土罪道还有福,得了这么一个懂事且爱着他的小土罪。思来想去她决定了,于是便对儿子说:“好,涛涛,我明白了,妈妈决定和刘永滨叔叔了,你和奶奶还有爸爸、叔叔好好地过吧,妈妈还是象现在一样经常陪你。”

    “妈妈……。”这最后一声叫,冯涛都带有了哭腔。高红萍也似有泪地抱住了儿子,母子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。

    周一上班后,高红萍已经从几天的反反复复思考之中理出了头绪。这几天冯志明一共打来了三次电话,前几次她都以没考虑好而回敬了他。这第三次是周二上午打来的,而此时的她已经考虑成熟了,于是她对冯志明说:“志明,那事我考虑好了,我们还是保持姐弟关系吧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,你决定了吗?”

    “是的,我决定,并打算嫁给刘永滨了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,既然你决定了,我不勉强你,但我必须告诉你我的决定,我非你不婚,非你不娶,你一天不结婚我就等一天,一月不结我就等一月,一年……,总之我会等,秦婉云我已经和她分手了,从现在起我就一心一意地等你,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,假如没有那一天,我就把对你的这份感情永远地埋藏在心里,并永不结婚,一直带着这个情、这个爱走完一生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是很快就和刘永滨结婚了呢?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死心了,但是心死情不死,我会一直怀揣着她弧老终生。”

    “志明,不要这样,天底下好女人多着呢,你为什么这么死心眼呢?再好好考虑考虑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,你就别再劝了,你该怎样就怎样,我决不打扰你,我只是拭目以待。好了,不说了,我很难受。”

    “志明,你干嘛这么任死理,你这么优秀,何必非在我这一颗树上吊死呢。”

    “为了爱,我就是在一颗树上吊死也值,旁边的树再多我也沒有眼睛看,我爱你,想你,这是我的权力;你不爱我,不愿嫁给我那是你的权力。每个人都有爱人和被人爱的权力。放心我绝不会影响你,我只是等,等到希望全无为止。”

    “志明,你这是何苦呢?”

    “好了,姐姐,什么话也不用说了,我挂了。”

    高红萍听到电话那头,冯志明似很痛苦地挂上了听筒。她知道冯志明很伤心。可是她此时的心又何尝好受呢?这一切怨谁呢?怨上帝,上帝不理,怨命运,命运不知。那……

    冯志明的情感似乎让人难以理解,说对吧,无可非议;说错吧,又找不岀错误的理由,人世间的事情最说不清的就是个‘情’字,没有答案,永远也找不到一个真确的答案,好象只有那首歌能说明一二,那就是《糊涂的爱》:“爱有几分能说清楚,还有几分是糊里又糊涂;情有几分是温存,还有几分是涩涩的酸楚。忘不掉的一幕一幕,是真是假、是甜还是苦。这就是爱,说也说不淸楚,这就是爱,再累也不觉得苦。这就是爱,忘记了人间的烦恼,这就是爱,尝尽了糊涂的温度。”

    第十七章

    正当高红萍做岀了选择,准备付之现实之时。儿子冯涛在学校里发生了一件极不愉快的事情。时间是十月二十四日星期五的下午两时,高红萍正准备再过一个小时就到学校去接儿子回来一起过休息天,忽然接到了施素云的电话:“喂,是红萍吗,我是涛涛的奶奶。”

    “哦,奶奶(她借涛涛之囗称呼)有什么事吗,我一会儿要去接涛涛.”

    “你上那儿接呀,涛涛闯祸了,让派出所来人给带走了”

    高红萍一听,大惊失色,忙慌张地问道:“怎么哪,涛涛犯了什么罪哪?你又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呢?”

    刚才永进门派出所打来电话,说涛涛在学校里打架,把一个同学的鼻梁都打断了,通知我们家人赶快到派岀所去,我已经通知了志刚兄弟俩,他们恐怕已到派出所了,我马上也去,你也快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,我马上赶过去,你老不要着急,路上小心点。”

    永进门派出所位于永进门东南面,几个新建的居民住宅小区的中间,一条非主干道的南头。一座建筑不到十年的单门三层楼房,一楼是办理户口等事宜的接待柜台以及供办事人员等候的休息大厅,二三楼是一间连着一间的各部门办公室和会认厅及卫生间等等。整个所里布局开然有序,办公室、楼道、楼梯层次分明,干净清爽,舒适整洁。和一般的机关办公住地没多大区别。

    高红萍急急忙忙地赶到了这里,在一楼一位警务人员的介绍之下走进了204室,并发现施素云和冯志刚兄弟俩已提前等在了屋内,另见到一对和自已年龄差不多的中轻年男女,并拥护着一个脸上缠看纱布的少年男子,由此不难猜岀这三位应该是被冯涛捶打的那个同学和他的父母,可唯独没有看见冯涛,高红萍一阵心慌,便带有些颤抖地问施素云道:“妈妈,涛涛呢?”

    “在206室,有一位警官看着他呢,你先别慌,稍许等一会几,马上警察就过来和我们谈话。”施素云边回答边安慰她道。

    这时高红萍才顾得上打量这间办公室的布置,只见进门的右边贴墙并排摆着两个高过人体的文件柜,柜子正对着两张并在一起的办公桌,最里面的窗户下放有一张长沙发,那被打的同学和父母正坐在上面,左边是一字排开的四张塑料休息椅子,施素云母子也正坐在那里。

    约莫半个小时,从门处走进了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的警官,他们进来分别坐下后,那位男警官首先问道:“谁是冯涛的家人?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,我们是冯涛的家人,我是他爸爸,这位是他妈妈,这位是他奶奶,那是他叔叔。”冯志刚急忙站起来抢先回答。

    “好,你先坐下,冯涛这次的行为很严重,在学校里影响极坏,尚若他是成年人的话,必须要采取刑事处罚,鉴于他尚未成年,又是初犯,所以对他教育教育,以示警告,并写出书面检讨和保证不再重犯就可以放他和你们回去了,但他给那位同学造成了伤害,而冯涛又是学生,没有收入,因此你们家庭必须负责,必须支付受害人的医疗和营养费用,另外警局还得对你们处以一定数额的罚金,你们有什么话说。”那男警官又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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